掃帚盡管不起眼,日子中卻離不開它。扎掃帚是一門陳舊的民間工藝,拉、摔、揉、綁……短短幾分鐘,通過手工人的巧手,看似凌亂的枝條變成了一把把規整美麗的掃帚。文登市高村鎮蓮花城村有著200多年的扎掃帚傳統,近來,記者走近了這個“掃帚村”,見證了一把把掃帚的誕生,也記載下了村里人連續下的老故事。小村莊有200年扎掃帚的前史
“咱們都出來搬貨啦!”11月23日上午8時,一輛滿載竹枝毛料的大卡車慢慢駛入蓮花城村的西頭,村委的大喇叭招待鄉民們前去卸車。77歲的鄉民時立氣和老伴隋忠英推著獨輪車來到村西頭,和其他連續趕來的鄉民將大捆的毛料從車上卸下來。“竹枝毛料都是從浙江運過來,現已提早烤好了,一捆100多塊錢。這些都是俺們村扎掃帚的根底資料。”時立氣說,村里有200多戶人,如今還有四五十戶在扎掃帚。
細細調查蓮花城村,記者發現簡直家家戶戶都能看見成捆竹枝竹葉堆成的“小山”。在村東頭遇到94歲的鄉民孫志蘭,他是村里最年長的白叟。“俺們村扎掃帚的前史久嘍。”對蓮花城村扎掃帚的傳統,孫志蘭知之甚詳。“聽老輩人說,俺們村開端是從云南遷到北方的,先是到了隴西,再后來就定居在威海。祖輩人搬遷的一同也帶來了扎掃帚的傳統手工,算起來村里扎掃帚的時刻至少有200年。”孫志蘭說,扎掃帚是村里的重要副業,簡直人人都會。“上世紀50年代開端合作化后,鄉民會集在生產隊扎掃帚,當時分的掃帚組有20多自己。”孫志蘭回想道,掃帚一年會集賣一次,多是在打麥子的時分。改革開放后,扎掃帚的活兒就渙散到各家單干了。
“天陰下雨就都在家扎掃帚,還有秋收后,冬季算是最忙的時分。”孫志蘭通知記者,鄉民一年到頭沒有閑著的時分,除了服侍莊稼地,即是在家扎掃帚。“曾經蓮花城村叫格達村,文登周邊的掃帚簡直都是從這個村里出去的。趕大集買掃帚的時分,都會先問掃帚是哪兒做的,一說‘格達’兩個字,質量姿色那是沒的說。”孫志蘭笑著說,村里扎掃帚也扎出品牌來了。當年也是由于有扎掃帚的手工,村里的小伙子都很吃香,底子不愁找媳婦。
扎一把掃帚要十多道工序
時立氣扎掃帚的當地是老大隊的舊房子,在這里,記者看到上百捆的竹枝毛料被一層層地摞起來,各種切割好的竹枝鋪了一地,簡直沒有落腳的當地。
“扎掃帚看似簡略,但實際上很考究竅門和經歷。”時立氣說,從整理毛料開端,劈竹子、在地上扎、綁上麻繩、用竹板夾定型,最終上鐵絲,看似簡略的工序前前后后也有十多道。
“掃帚不能扎得太松,不然運用的時分很簡單散開,所以扎掃帚的多是男人,要有力氣才行。”時立氣說。他的老伴隋忠英首要擔任劈竹子。記者看到,隋忠英將大的竹枝揀出來,把上面的小枝劈下來,挑出來的竹枝放在一旁。“竹枝劈開后也分左右兩頭,同一個方向的捆在一同。不一樣方向的竹枝環繞方法不一樣。”隋忠英說。
時立氣坐在10多公分高的木墩上,雙腿略向上曲折,雙腳蹬地,地上上有兩個綠色的圓弧形標準線。“扎掃帚有固定標準。一把掃帚總長3尺2,前面的扇形是2尺7。”說著時立氣從劈好的竹枝里挑出十多根形狀類似的,用雙手嫻熟地在地上拉、揉、絞、編、抓、綁,幾個動作干脆利落,恰似在地上作畫,看似凌亂的竹毛條很快就有了掃帚的雛形。成型后,只見時立氣拿起一個竹夾子夾住掃帚的扇形面,“這是為了定型,不讓前面竹枝脹大開了。”他解說說。
扎掃帚的最終一步即是纏鐵絲。“用的鐵絲也很有考究,粗的扎不緊,細的簡單斷,通常都用20號鐵絲,直徑約在1毫米。每把掃帚需求扎八九道鐵絲,這樣才干確保健壯經用。”說著,時立氣將扎好的掃帚,10把為一捆綁起來,然后分門別類地放在墻角。“老伴劈竹子,我扎掃帚,一上午下來能扎完十多把掃帚。”時立氣通知記者。
扎掃帚的老手工仍然在傳承
“村里除了自己在家做掃帚,還有雇人的作坊。”時立氣通知記者,他老伴就曾受雇于一個個體戶。時立氣從小就觸摸扎掃帚這門手工,如今進入冬季,地里的活兒干完了,每天除了三頓飯,他就和老伴扎掃帚。
“扎掃帚賺的是辛苦錢,只需夠勤快就有飯吃。我和老伴一天能扎二十多把掃帚,每把掃帚能掙兩塊八毛錢,一天算下來能掙五六十塊錢。”時立氣說,像他這個歲數干不動太重的活兒,這個坐在家里就精干,也不是很累。“村里很多扎掃帚的白叟都是干到80多歲才‘退休’,俺和老伴還有幾年時刻呢。”時立氣說他喜愛這門手工活兒。
記者注意到,時立氣沒有戴手套,粗糙的老手上滿是被竹枝戳傷的疤痕。“做掃帚兩天就會磨爛一副手套,太糟蹋。其實時刻久了,手也就不疼了。”時立氣說。
據介紹,如今蓮花城村掃帚的年加工量在10萬把左右,年收入40余萬元。客戶廣泛周邊縣市,最遠賣到江浙一帶。“別看如今商場上各式各樣的掃帚真不少,但仍是俺們村的這種掃帚最受期待。雖然城里有掃馬路的機器,但小的角落里還得人工打掃。聽浙江那兒批發毛料的人說,如今毛料還大批出口海外呢。工廠需求,鄉民們也需求,這說明咱們扎的舊式掃帚仍是有商場的。”時立氣笑著說,村里的傳統老手工是能傳下去了。